听着叶文山铿锵有力的声音,秦若雪呆住了。
上辈子,哪怕是这辈子,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‘若雪’……
一时间,心又陷入了纠结中。
半晌,她才缓声开口:“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,而且外婆刚做完手术还需要休养,我在这里也是刚开始工作没多久。”
听见秦若雪提起工作,叶文山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姜池。
他拧起眉:“明天去辞了,你可以去别的地方,就是不能在姜池身边干活,也不许跟他走太近。”
闻言,秦若雪不解地推开他:“为什么?他也算是你的战友,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。”
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,叶文山神情严肃:“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,但都是为了你好,只一点你必须知道,姜池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。”
秦若雪怔住,她是信叶文山的,只是突然把姜池跟贪污犯扯到一起,一时还缓不过来。
“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,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。”
叶文山微拉着脸:“别让他碰你,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。”
别扭的语气让秦若雪愣了愣,他是在吃醋吗?
叶文山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,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。
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,秦若雪才回过神,羞恼地蹬着腿:“你干什么?我自己会走,放我下来。”
叶文山面不改色:“地上有雪,你脚会冷。”
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,他才把人放下,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。
秦若雪想也没想,直接推回去。
然而,叶文山却抓住了她的手,将钱扣在她掌心:“欠他的就还给他,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。”
顿了顿,语气和软了几分:“明天我再过来看你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,秦若雪下意识想叫住他,却还是收了声。
看着叶文山挺拔的背影,她心绪复杂,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,没想到还是遇见了,而且是他主动来找。
站了好半天,秦若雪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。
刚关上门,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。
“外婆。”她连忙走过去,帮她扣紧衣扣,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我听见文山的声音了,是他来了吗?你们俩没吵架吧?”外婆朝外看了看,满眼担忧。
秦若雪犹豫了会儿才回答:“没吵架,只是……”
没说完,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,扶住老人:“外婆,我们进屋吧,别吵着邻居了。”
外婆也没再多问,跟着她进去了。
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,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,这里暂时还没有电路,所以只能点煤油灯。
等外婆睡下,秦若雪将灯拨暗,看着叶文山给自己的钱,一共是六百七十块,这已经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……
凝着灯光,她思绪渐远。
秦若雪收拾好,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,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,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,四个包子,两个红糖馒头,还有张字条。
上面是叶文山的字迹,她一眼就看出来了。
‘因有事,故临时紧急归队,你跟外婆一个月之内速回岭南,切记。’
石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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